娇缠春山 第1节

丽的女人身体在颤动，却扯唇对她笑了笑，唇语道：“蝉蝉乖，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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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瘪着嘴，颤抖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把脑袋埋进膝盖里，眼睛也闭得紧紧的，可那些污秽的声音还是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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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那些人终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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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跌跌撞撞跑到床前掀开帐子，看见浑身伤痕的娘亲瞪着床顶，她抓起娘亲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颤颤地唤了一声：“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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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眼珠动了动，终于转头看向她，还对她笑了笑，“蝉蝉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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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殷芜从梦中惊醒，呼吸急促，脊背上生了一层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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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帐被掀开，茜霜问：“圣女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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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霜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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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茜霜死了，她也应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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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光滑柔腻，上面没插着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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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才那些也不是梦，是她垂死之际才找回的幼时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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旻国以神教立国，百姓皆信奉神教，以圣女为神明象征，殷芜明面是圣女，却活得很憋屈，她被囚在宫中，被当成统御万民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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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偏偏天生媚骨，被人觊觎，虽然谨小慎微，规行矩步，前世依旧落得被辱自戕的结果，弥留之际她终于想起母亲殷臻是怎么死的，也终于知道她每月放血不是为了供奉神明，而是为了炼药压制百里家的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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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她按捺住重生所带来的冲击，努力不让茜霜看出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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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霜并未怀疑，捧了一身衣裳过来，道：“圣女，时辰到了，该起身去祭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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