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春山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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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教圣女的头衔对她来说，大概真的是不能承受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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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多了一抹柔色，“你吃的寒丹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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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听了满脸委屈，才生出的一腔孤勇尽数化烟而散，她纤瘦的身体微微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力气似被用尽了，柔若无骨趴伏在他的肩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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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的手垂在身侧，感觉自己的脖子都被哭湿了，她的身体那样软，轻轻一捏仿佛就能捏碎，他想将她推开，手却没有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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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间的梨花香气更加浓郁，是殷芜的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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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一阵，身体渐渐软了下去，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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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靠在圈椅里，眸内是淡淡的疲惫，半晌“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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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做神教圣女，这可不太好办，旻国境内有黎族的隐患，还有新教渐渐兴起，但因为多数百姓依旧信奉殷氏为神明化身，所以黎族和新教还不足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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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神教没了圣女，境内只怕要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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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是真不想做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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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蝉不做……不做圣女。”睡着的殷芜嘴里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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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垂眼，看见少女娇艳的唇，又移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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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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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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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起身，用披风将殷芜从头裹到脚，抱着她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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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住的院子本就不远，苏家又清退了这附近的下人，院内侍卫方才看见殷芜入了屋内，如今自然低着头，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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