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春山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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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是……圣女！”十多年前他埋的恶，如今竟找上来，他如何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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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因何而死，这便够了，殷芜不想再同他多说一个字，道：“我下手没有轻重，若疼你就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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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就要将匕首往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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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冷冷的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阻了她前刺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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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处走出一人，那人白衣如雪，凤目里是淡淡的疏离和不悦，他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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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瞬间想明白了：百里息说出城本就是骗她，只怕从始至终都在暗处看着她，何贵是重要的证人，若被她杀了断了京城的线索，所以百里息才现身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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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未撤下匕首，也未回头，何贵眼中却现出惊喜神色，有救了！他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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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蝉过来。”他叫了她的乳名，声音却带着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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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抿唇回头，视线落在百里息脸上，然后毫不犹豫将手中的匕首向前一送，砍断了何贵最后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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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贵甚至没有时间反应，睁大的双眼里满是恐惧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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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会被百里息厌恶，即便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一炬，即便他会开始怀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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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要，何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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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血液喷在她的脸上，胸中那股闷气却依旧未能散去，反而被这血腥气所侵占，越发搅得她想要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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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一步步走近，未看何贵一眼，只将她手中的刀拿走丢了，一只手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她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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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翻滚着恼怒，问：“非要自己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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