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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殷芜再也忍不住,泪水凝聚在眼眶里,似藏了一池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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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觉得我脏了?后悔和我亲近了?”百里息嗤笑一声,似是自嘲,又似是在嘲笑殷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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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觉得他脏!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最干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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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先于头脑做出反应,殷芜扑进百里息的怀中,湿漉漉的脸贴上他冰凉的颈,抿唇道:“息表哥不脏!蝉蝉的息表哥最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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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像是裂成了两半,拼命想安慰他,想让他别用那样难听的话形容自己,动作是笨拙的,话就更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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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仔细回忆着殷芜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眼神,并未从里面发现一丝一毫的嫌弃厌恶,却将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烙在了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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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吗?他很高兴,头都不痛了,四肢百骸似是都被一股暖流所包裹,变得熨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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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有些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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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恼殷芜为什么不似他预料那般嫌弃憎恶,这样他就能狠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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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好,好得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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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他不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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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轻轻拍了拍殷芜的背,将她拉开些,看着她红肿的眸子,“真的不觉得我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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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果断摇头,“一点都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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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轻笑了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将殷芜锁在身前,哑声道:“那蝉蝉亲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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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眼前的男人面沉如水,眸色认真,虽是在笑,眸中却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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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凑过去,将唇贴在百里息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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