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春山 第41节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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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亮，百里息起身，要出门前又撩开床帐看了看里面的殷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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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伏在软衾上，眼角眉梢含|春，雪白的后颈上带着点点红梅似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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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下面，痕迹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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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是愉悦的，可心中又是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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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打定主意不碰她了，不在她身上烙下更多的印记，偏偏总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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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是亦是欢愉的，虽常常噙着泪求他罢手，可身体不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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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不曾越过那最后一步，一来是因为疯病，二来则是因为他不能做殷芜的第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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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第一个男人，至少不应该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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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再次后悔起来，后悔那日在浴池边没把殷芜打晕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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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有后悔药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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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早，百里息坐在马车中欲去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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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留步。”马车被拦停，车外传来百里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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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黯的光从帘子缝隙透进来一些，映在百里息如雪似玉的面上，显得他像是一尊无欲无求的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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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马车停住，百里睿上前，车帘依旧紧闭，他拢了拢袖，垂目敛色，道：“我昨日所言，不知大祭司可考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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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百里睿以百里息的奸生子身份威胁，让他不要继续追查百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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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保住刘升青和陆文荀自然好，可眼下的形势，想保住他们，或者保住冠州的奴隶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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