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春山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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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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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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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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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希望她害怕，希望她哭着求他饶了自己，希望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他以为自己能掌控她的一切吗？她偏不让他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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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腔作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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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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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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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想要以牙还牙，却发现自己比他矮得太多，根本咬不到他的脖子，于是退而求其次，抓住他的手臂便咬了上去，等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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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血迹在白衣上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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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抬头，见百里息神色严肃，她心中却并不惧怕，用湿透了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心中依旧有气，声音也绷着，“大祭司以后不必这样吓我，若要殷芜走，殷芜走便是，不必如此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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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也不等百里息反应，便一瘸一拐往竹林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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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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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深吸一口气，想当做没听见，然而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她停住脚步，背对百里息奚落道：“殷芜固然愚蠢，不似大祭司聪明绝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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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伤你，是因此时我尚清醒，此为你之幸事。”他声音清冷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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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回头看他，指了指脖子上的咬痕，轻声问：“这不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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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别过头，似觉得鸡同鸭讲，实在无趣，但今日之后两人怕再无相谈之时，索性把话讲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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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犯病会伤人，会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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