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春山 第53节

一抹奇异的神色, 浅色的瞳孔微缩了缩，伸手擒住殷芜的下颌，力道并不算大, 却不容殷芜挣脱，那张谪仙一般的脸变得妖异，他缓缓凑了过来, 有些灼|热的气息喷在殷芜颈侧的皮肤上，预想的疼痛却久久不至，反倒是一抹微凉落在她的皮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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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蜻蜓点水，甚至带着即将崩溃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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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长长吐出一口气，整个人似脱力一般压在殷芜身上，有些闷的声音传进殷芜的耳中, “蝉蝉真是会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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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了许久才起身, 将头枕在殷芜的腿上, 轻声道：“阿蝉让我靠一靠，靠着阿蝉, 便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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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难受至极，即便殷芜的血能立刻缓解他的痛苦，他还是不肯同百里家那些人一样堕落, 殷芜不知极乐蛊发作时是什么滋味, 但看百里息这样自制的人都几次崩溃, 便知定是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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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明, 外间忽然下起了雨，淅沥沥的雨声传进来更添了几丝荒凉，殷芜哼起了母亲曾给她哼过的小调, 百里息扯过她的手蒙在自己的眼睛上，体内那条肆虐的狂蛇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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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素来独行, 从未觉得孤苦，只是当心中升起了一点能根治疯病的希望，却又被生生掐灭，不免觉得……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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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加上体内余下的那一点缠骨酥发作越来越频繁，即便无欲无求，也难免生了一点嗔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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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的蝉蝉在，若无她在，此时此刻该是何等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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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心底忽然生出些庆幸来，庆幸他的蝉蝉推开了临渊宫门，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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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了，醒来时百里息已经离开，厉晴入内服侍，道：“今日起各州神庙的神官便陆续到了，大祭司这几日会有些忙，圣女祭典前要在镜明山戒塔沐浴斋戒，若有什么需要圣女随时吩咐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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