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实在不是好糊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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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百里息并未再说什么,护佑着圣女走了,杨云峥悄悄抬头,见窄窄的小路上,圣女走在前面,百里息在后,他身材高大修长,似将纤细的圣女笼在他的阴影里,竟莫名带了几分阴鸷占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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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峥直起了身子,唇角轻轻扯了扯——看来大祭司的确对圣女不同,只是不知自己有没有机会坐上大祭司之位,若是将来自己成了大祭司,便也能这样站在圣女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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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殷芜同百里息回了寝殿,百里息将平安交给茜霜,净手后出来便见殷芜坐在榻上发呆,她身上还穿着那身繁复白裙,整个人似被朝露熏染湿的白荷,娇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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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心中忽然生出一股烦闷来,他的人,怎么人人都要来觊觎,方才若是他不在,杨云峥还会如何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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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伸手抬起殷芜的脸,柔声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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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色有些苍白,眸子水光潋滟,颤颤娇娇地望着他,“我不想当这个圣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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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当做安抚,便听殷芜闷在他怀中闷声道:“这圣女谁愿意当谁当,蝉蝉不想当了,说圣女是神教最荣耀高贵的人,可怎么人人都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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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再敢看蝉蝉,就挖了谁的眼睛。”他轻声道,似在说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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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本也没想挖谁的眼睛,不过是借着这事讨百里息的怜惜罢了,再者她确实觉得那杨云峥不像好人,想要百里息戒备些,所以此时见好就收,“倒也不用挖人的眼睛,只是那杨云峥不像好人,你让他离我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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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百里息答应得痛快,又哄着殷芜去沐浴更衣,说是要带她去个好地方,既是要出去,殷芜便换了一身平常些的裙衫,外面罩了一件天青色的披风,便同百里息下了镜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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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共乘一骑,周边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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