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春山 第58节

了约束，驱使他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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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南音认为已将他雕琢得完美，放心将神教交给了他，只怕如今要失望了，他不在意神教能否延续万年，即便毁在他手上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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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便要启程，今夜他却想见殷芜，秘宅就在京内，骑马不过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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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他站在殷芜门外，却不敢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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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殷芜怨他，却不后悔密室那日所为，所以无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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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很深了，屋内漆黑一片，那日后殷芜便不让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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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传出殷芜的咳嗽声，复又安静了片刻，随即传出茶盏的破碎之声，百里息推门进去，见一道单薄的身影站在桌边，她头发披散着，脸色有些白，见进来的是他便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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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殷芜不接，他便将杯子放在桌子上，“不是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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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垂着眼偏不去喝他倒的水，带着一股倔强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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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思暮想的人触手可及，百里息恨不得立刻将她生吞活剥，与他如今的欲望相比，之前的缠骨酥又算得了什么，他想拉着殷芜同他一起堕落深渊，拉着她共享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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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那次，同欢愉实在沾不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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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日便要出发去桐潭州，战争一起不知何时能回来。”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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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苍白的脸没有血色，听了这话也只是别过头，似乎打定主意不同他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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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握住殷芜的手，只觉她指尖冰凉，低声哄着：“阿蝉别气了，那日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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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殷芜连身子也扭到了一边，想将手抽出去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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