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春山 第61节

单髻，簪了一支白玉荷莲鸳鸯纹发簪，小巧的耳垂上却挂了一双萤石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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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冠州百里息送的那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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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凤目黑沉沉，伸手将案上的画揉成一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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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有些害怕，甚至有些想逃。她来到百里息面前，颇为识相地唤了一声“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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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没应，伸手拨弄了一下她的萤石耳坠，冷笑一声：“阿蝉今日是要同我叙叙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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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既已完全不信阿蝉有情，阿蝉哪里还有情敢同大祭司相叙。”殷芜垂着眼，一副可怜驯服模样，她伸手想将耳坠摘下，却被百里息按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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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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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不敢忤逆，站着亦不敢动，目光落在百里息垂下的那只手上，见上面缠着纱布，纱布上还有点点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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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那日百里息来灵鹤宫时，手掌也包着纱布，怎么过了几日还在出血？谁能伤了他？可殷芜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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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息却发现了殷芜的目光，竟主动伸出那只伤手，似笑非笑道：“是我不长进，才让这只手伤了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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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之所以未再寻殷芜，还是因为百里息过不去自己那关，他想要忘了殷芜，虽然折腾她让自己觉得快意，可之后却更加空虚，让他感觉自己没有记性，明明被骗得傻子一般，却还想通过那种方式同殷芜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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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懊恼，便悔得自弃自伤自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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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能如何呢？太渴了，即便是鸩酒，能暂解他的渴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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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石耳坠微微颤动，圆润的耳垂儿上的耳孔几不可见，他忽然伸手拉了一下耳坠子，殷芜不防“嘶”了一声，抬起一双雾蒙蒙的杏眼瞪他，百里息心里一下舒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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