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在窦府最西边，出去没几步路就是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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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的角门都有六个小厮守着，今晚这时候却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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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被马姨娘拉得踉踉跄跄，心头害怕，话都来不及问，马姨娘从袖里掏出钥匙，利索开了锁，一把拽着女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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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黑，屋檐下的灯笼高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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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停了一辆马车，有个驭马人坐在前板等候。窦姀刚辨认出此人是张伍，是主君常用的马夫，就被马姨娘推着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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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姨娘也进来，随后探头轻轻一喝：“快走！”张伍得了信，立刻扬起马鞭，驶车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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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得极快，窦姀起先没坐稳，脑袋栽倒马姨娘怀里。马姨娘紧紧抱住她，“姀姐儿，姀姐儿，我们母女俩能不能活就看这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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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现在都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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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懵地从姨娘怀里挣出来，甚是惊惧地看她：“你......你是不是犯事了？苗婆子为何倒在地上？姨娘，你别吓我，你是不是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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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姨娘脸色发沉，点点头，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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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窦姀急了，马姨娘立马撇清道：“不，我没杀她，苗巧凤只是被我药昏了。姀姐儿，我是杀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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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飞得不稳，马姨娘的声也跟着颤：“你还记不记得，以前老太太尤为信鬼神。你九岁那年，家里来了个算命瞎子，说你不祥，险些就把你带走了！后来是我找了个新的算命道士，偷偷顶替了他，这才保下你的，只是送去庄子住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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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的那两年浑浑噩噩，有多苦，怎么熬过来的，窦姀如今已是不堪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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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仍旧一头雾水，问：“跟这有何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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