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旧看路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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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前廊的分叉口时，窦姀觉得很怪，也不想走了，便告退道：“我还有事在身，既然曹姨娘能带路去藕香亭，我就不去了，魏郎君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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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说完，便与他们分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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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回到梨香院，看见庖房灯还亮着。进去一瞧，苗婆子正坐灶前烧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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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苗婆子：“春莺还没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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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婆子擦了擦汗，一边往灶洞里塞木柴，一边道：“没有呐，自从姑娘带她走后，老奴一下午都没见着她人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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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低头寻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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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还在藕香亭吧？这傻丫头，让她在那儿随机应变，她倒儿真守着一下午了！这么晚，看我取玉珏还没回来，这丫头就不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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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叹了口气，说我去找找。刚出了庖房门，便看见窦平宴领了个小丫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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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远就听见了你在问春莺，我便知这丫头鲁莽，常惹你挂心的。”他笑着，拉出身后跟着的小丫头：“阿姐看她如何，机灵么？若阿姐喜欢，便让她日后跟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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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谢他好意，说不用，“我这儿事少，有春莺和苗婆子就够了，不用这么多人的。再说了...”她又笑道：“春莺也就偶尔做事不妥，但常常还是留心的，是个机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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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不要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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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平宴笑笑，却伸头看了眼那小丫头：“你知道她是何人吗？她是庄婆子的女儿，府上的家生子。她原先在二姐房里伺候了半月，后来就被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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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原是真不想要，听到庄婆子时，身子一颤，终于着眼仔细打量这个小丫头：只见是个胆小怕羞的，自从见到了她，头就没抬过，两只小手紧张攥着衣角。瞧上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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