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 想伺候榻上的二爷, 手刚触及他的额头便被握住了。窦平宴的确吃得很醉, 声儿迷糊地问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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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一愣，蓦然有些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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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抽回手，回答不了, 寻思先去解他的衣衫。可刚碰到衣领子, 便被他一拦，那声儿听上去已经有些不耐：“还不说？是不想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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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醉着，却像是清醒的。她也不知怎么就怕了，扑通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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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多久过去, 她看见窦平宴缓慢支起手臂，揉着额角, 从榻上坐起身。他在黑暗中指向她，干哑的声缓缓吩咐说：“你去...叫她们煮些醒酒汤, 煮好端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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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酒醒了，却是闷闷不乐，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挥挥手让春莺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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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出来时，从未觉得夜如此冰凉，而脚下路又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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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目四望，本该顺着这条路走下去，就是梨香院。走至半路时，却忍不住一折，茫茫然去了另一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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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还亮着灯，几声丫鬟的欢笑从窗牖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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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院里不少丫头都认得她，因此没人阻拦，皆是默默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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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怅然了下，轻轻敲开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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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主子瞧见她，似是很惊喜。摆了摆手屏退左右，就把春莺拉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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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打量了番，便又笑着说：“你都好久不来了，我险些以为你不愿跟我了呢。怎么，今日瞧是去倒是神情怠怠？你那姑娘给你委屈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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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说没有，并告诉这人：“姑娘并没有委屈奴婢...奴婢本以为她不愿奴伺候二爷，未曾想，她竟是亲自把奴推给二爷，好成全奴婢一番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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