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湘：“你做局，这人便替你料理，杀人放火，做过不少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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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俱惊，窦云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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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的目光从那男人身上扫过，又似一笑：“二姐终究还是要嫁到范家，此人若留着，恐污了二姐名声。不如我替你杀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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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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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骤然想起，这个名字苗巧凤也提过。戎北就是春莺消失当日，送“雪桃”和两个婆子出门的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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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云湘紧紧盯住地上五花大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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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窦平宴抬手，要把人拖出去打死时。她突然扑过去，拦住两个小厮拽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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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始终垂头一声不吭，却被窦云湘死死扯住衣角。云氏怎么也没想到往日谦顺柔婉之人竟会如此，急忙喝斥：“湘姐儿！你给我回来！和一个下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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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云湘置若罔闻，死死拽着人不肯松，眼急得通红：“不要！不要！你们不能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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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根本扯不动，眼见戎北就要被人拖走了。窦云湘急哭，忽然朝云如珍直直跪下，头一个接一个地磕：“母亲！大娘子！求求您饶他一命！求您不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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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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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平宴忽而冷笑：“为什么不要？二姐舍不得？爱上这奸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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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氏眉头深深凝着，屋里众仆婢皆是惊骇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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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见过的湘二姑娘，向来端庄有礼。起先见二爷说她与野男人勾搭，还没人肯信，莫不是查错了？可此刻见她这般又哭又闹的举动，已经坐实到不能再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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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早先撞见过这二人在车轿房偷情，倒比众人的惊骇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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