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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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方才的剑拔弩张只是错觉，再又爽快而笑：“早听闻二郎年纪轻轻，却连中两榜，是翰林院炙手可热的榜眼，实在可喜可贺。只是不知，二郎这趟来扬州为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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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平宴盯着他，声却淡漠：“我来找我阿姐，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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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还说，在外人跟前，她只是寄养在窦家的表姑娘。可如今他却连掩都不想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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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魏攸两人，本就是不该见到的。窦姀生怕要生变故，先一步拉住魏攸的衣袖：“先回家吧，家中还有事，我弟弟有人陪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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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攸侧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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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虽未多说，只是一眼，却都明了对方的心意。魏攸想起那句“夫君”，自然而然牵住她的手，像这世间再普通不过的一对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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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转身，背后忽然传来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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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虽不大，却咬牙切齿：“我和阿姐早已有了肌肤之亲，在家那段时日，她和我日夜相对，如做夫妻般，我们就差个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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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闻言，心头骤然一缩，看向魏攸，却见他显然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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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一句“我...”还未解释出，魏攸已然失笑摇头，转头说道：“回首向来萧瑟处，某从不在乎过去，只看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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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上马车之际，出乎意料的，窦平宴没有再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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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掀开车窗的竹帘，往后一瞧，只见弟弟孤身立在来往的人潮中，与千百人擦肩而过。虽盯着他们远去的马车，却两眼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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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是今晚那番话彻底扎了他的心，又是成婚，又是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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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从前议亲他还能半路截住，可一旦有了身孕，他再想也只能回天乏术。难道窦平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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