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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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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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雨落下心头, 紧张着，微刺着，窦姀只垂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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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烛火噼里燃烧, 热液流下, 也烧热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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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对上弟弟的视线，突然问道：“倘若这是毒药, 你敢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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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多想, 只是静静看来：“阿姐会想毒死我么？你若狠得下心敢喂，那我也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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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犹豫, 双手摸在碗边, 轻轻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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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这一刻，她突然被他拖过去, 揽入怀中。他身上的气味周身环绕, 倏尔间, 一个温热的吻在眉心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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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姨娘的话，鼻头一酸，忽然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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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紧紧抓住他胸口的衣襟, 身在颤儿, 似恨恼，又似无措，竟是低低哭道：“我不想要你的命，也不想要跟你在一块,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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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平宴未料她如此，神一愣。听到她哭得抽气, 却仍是把人抱在怀中，一手轻轻抚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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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好久, 才低声道：“跟我在一块很不好么？阿姐......这辈子你便跟了我吧，下辈子我放你做个自由人。我们以后几辈子再不做姐弟了，做姐弟真是苦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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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么？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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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熬到现在，五岁时被母亲折磨，罚饿扎针、关囚黑屋，这种折磨要滴尽他的心血，烧干他的肺脏，委屈说不出口，只有她一人能倾泄，也便有了这样扭曲偏执的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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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熬出了头，就能跟她一辈子在一起，没想到她却不爱自己，又被削去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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