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杀了他，再捅一刀，你跟魏郎就能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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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听也听不进去，不停地摇头说不，涕泪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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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弟弟，是我弟弟，你杀他，就是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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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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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绫玉骤然愣住，不再扯女儿的手，染血的匕首哐当坠在地上。须臾后仰头：“你不恨他么？姨娘帮你杀了他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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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泪从眼角滑出，马绫玉连忙擦掉，冷笑摸着女儿的头：“不过没事了，他快死了，我便是不捅那一刀，他也没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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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怔住，忽然气息难捱，紧接着便被蹲下身的姨娘紧紧抱入怀中：“我的乖女儿，娘在他碗里下毒了，他活不久，你看，他已经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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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绫玉说完，掰女儿的头向后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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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窦平宴捂住胸口，在拼命咳血，满地的血，黑色的血，不少沾染衣袍上，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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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手肘再也撑不住地，重新倒在草堆上，最后朝她投来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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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极尽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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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神魂一震，忽然从姨娘怀中挣出，连滚带爬扑到他身上：“窦平宴！窦平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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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他，急急唤着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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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眼却合上，再没有睁开过。一张脸，是她从未见过的苍白，连唇色也是紫黑的，正像个傀儡一动不动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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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忽然想到什么，仓皇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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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出门时，手却被马绫玉一抓：“姀姐儿，你做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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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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