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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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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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哥哥都是姨娘的上半辈子。上半辈子过完了,姨娘该好好过下半辈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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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睡了一觉,睡到晚上用膳时分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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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昏昏暗暗,唤醒她的是窦平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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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睡过头,急急下床,窦平宴顺手递来外裳和斗篷笑道:“阿姐急什么,也不晚啊。才刚摆膳,父亲母亲还没来,三姐和琦哥儿必定在你后头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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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来的头一日,窦姀总觉过得恍惚,也不知是不是下午睡太久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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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她目的都明了起来,不就是回家跟他过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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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会儿一下又茫然,拿住衣裳,在朦胧光线里怔怔看了弟弟一会儿。突然说道:“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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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平宴把她手握得十分紧:“有我在,你不必怕。况且我们只是在家中住几日,等成了亲,我还要入翰林院,咱们就去上京住。”窦平宴揽进她,低声道,“只有我们两个人,以后我们在上京的家,也只会有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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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姀的心终于安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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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就是避世,不喜欢寄人篱下,也不愿被规矩束着。有时候一想到若嫁他,还要每日见到云大娘子,心里就忍不住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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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弟弟:“你又胡说,做儿妇若不侍奉婆母,大娘子可不会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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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平宴听她这话似是无意识认下自己,不免高兴起来。遂而一笑,握住她的双手:“倒还真不会。你也知晓小时候母亲如何恨我,与我疏离,待我倒像个仇人儿子。如今她有心修回这母子情分都过之不及。你要不想见她,就不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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