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民间所用的五石散中以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为主，其药性燥热绘烈，食之可见心中之物，妙意非凡，所以在勋贵间颇为流行，每每有几人同行同食，食后需赤脚散衣，步于园中行散。外人所见只觉神形迷乱，用者却觉乍见神明，形容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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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萧玥靠在椅子上，似为了看得更清楚，他身子斜斜地朝宁静这边歪过来：“我曾经试过一次，服用之后如同饮过烈酒，确实让人感觉浑身突然涌入了一股不知明的力量，但神志却是混沌的。有力而无智，岂不是成了任人玩弄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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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抬眼看他，只见他一只手里玩着扇子，斜靠在椅子上的样子分外轻松，轻松到显得有些散漫，他来他这里越来越勤快，也越来越放松，显然已经把他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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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石散之前是由御药房在做，他们做的与外头不太一样，但后来奚贵妃得宠后，奚家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新的五石散，皇帝用了之后觉着比宫里头的好，便一直用奚家供的。”萧玥说着，用扇子将那五石散拨弄了一下：“你可不要碰这玩意儿，它极易上瘾，应当是个毁人心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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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镜笑了笑，说道：“你也不要再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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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玥笑得更开心了，他点头：“那是自然。”随即又说道：“你是怀疑奚贵妃拿这玩意挟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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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镜将桌上的五石散包好，说道：“挟制倒不至于，只是依赖肯定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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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喜爱奚贵妃，这喜爱里有爱她的娇艳和迎合，当然也有爱她背后奚家宠大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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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妃嫔能讨好皇帝的再多，却都做不到奚贵妃如此，皇帝要服五石散，她便陪他同用，哪怕劳神伤身；皇帝厌恶宣离，哪怕是自己刚生下的孩子，她也立刻能弃之如敝履，只为皇帝回心转意；皇帝心底里是爱奢靡的，哪怕在前几年皇帝为了稳固帝位不得不缩减用度，作出节俭之态时，奚贵妃也能不用宫中用度，偷偷在宫中为他铺设玉碗金筷而食，金箔作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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