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冯永大开城门，迎鬼力赤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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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鬼力赤率军入关的中途，冯永却突然关闭城门，将鬼力赤与他的亲兵一万人困于城中。城外的鞑靼士兵见状，更是疯了一般发起攻势，营救鬼力赤，而冯永派一万兵于城中伏击鬼赤，率一万兵马于城墙之上抗敌，竟是以一已之身拖住了鞑靼的主力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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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杀之声还在继续，城墙上已被血彻底染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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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渐明，雪花飞舞，已战至力竭的冯永抬头看向天空，鹅毛般的雪花自天空飘落下来，只一触地，便被城墙上难凉的热血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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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漠北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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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冬天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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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永满是血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留恋来，伸手接住了一片雪。漠北的雪没有如花如絮，总是大片大片地往下落，一夜之间便能没过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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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和萧平川会在没有鞑靼来犯的安定日子里温一壶酒，炒一碟花生米，便能在屋檐下坐上整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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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着关内百姓收晒年货，看着关外的草场慢慢枯萎，看漫漫寒雪覆盖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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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日子不会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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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永横刀撑地，将早已杀到酸软的身体撑起，雪花落满肩头，却被在碰到满身热血之时，触之即化。他看着城下还在不断往上爬的鞑靼士兵，眼中炙热的光如同燃烧着整个生命般，在一瞬间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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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我漠北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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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冯永战死，鞑靼大军终于攻破剑门关，救下被冯永重伤的鬼力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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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靼大军休整三日后，鬼力赤重伤之中坚持行军，终于于一日后抵达嘉临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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