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头太潦草,不符合李松茗所认为的一段感情应该有的正确步骤,从身体开始的关系,就算他再怎么样自欺欺人,也无法认为卢诗臣答应和自己在一起是因为喜欢自己。
他并非不明白这样的事实,但是他天真地以为,时间和真心可以改变一切。
这段交往的时间里,总有那么一些时刻,他真切地觉得自己是靠近了卢诗臣,打动了卢诗臣的。比如他们每一个耳鬓厮磨肢体交缠的时刻,比如他们第一次约会之后牵着手走在街边的时刻,比如他们一同骑着机车任风流过耳畔的时刻,比如他们一起看着冬紫罗盛开的花朵的时刻……
原来并没有。
原来在卢诗臣那里,没有这样的时刻,他只用那个字,就残忍地否决了李松茗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李松茗浑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抽走了,只剩下了一副虚弱的空架子,钳制着卢诗臣的手也瞬间地失去了力道,卢诗臣很轻松地就挣脱了他。
而后卢诗臣又说了一些话,大约是一些劝慰的话语吧,他却仿佛处在真空之中,只能看着卢诗臣的唇张合着——可是,最残忍的话都已经说出了口,这些虚假的温柔又有什么样的意义?
“现在雨太大了,”他最后听见卢诗臣说,“等雨停了再回去吧。”
卢诗臣的叮嘱体贴无比,温柔得仿佛恋人之间缠绵的道别,而非一个残酷的刚刚才宣告过对李松茗毫无感情的情人。
李松茗不太能够回忆得起来自己是如何离开医院的,如何回到家的。
反正,肯定并未听从卢诗臣等雨停了回去——李松茗只依稀记得自己走出医院,瓢泼大雨砸在身体上甚至发痛,但他毫无所觉。途中有出租车停下问他是否要搭车。李松茗记得自己上了车,但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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