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不见天日的房间之中。
卢诗臣曾经想让母亲将自己的枝叶探出窗口,去接受阳光雨露的照耀滋养。他听说认识的长辈有离婚的,就回去劝母亲离婚,离开父亲。
但是母亲拒绝了。
他仍然记得,母亲背对着他坐在窗前,如同一株纤弱的、无骨的藤萝一般,靠在一张椅子上,他问母亲,为什么到了这样的地步还不离开父亲。
卢诗臣永远记得母亲的回答——“因为……我爱他。”
原本卢诗臣以为母亲是被父亲令人窒息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所桎梏而无法逃离,但是母亲想要的和他所以为的截然相反——她从未想过逃离,从不想要别的阳光和雨露,她只需要父亲这一束光,就算结局注定是枯萎和腐烂。
“那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了,爱……原来是这么可怕的。我不能理解,这样痛苦的爱对他们彼此有什么意义。那时候我想,如果爱是那个样子,我情愿永远都不要。”
卢诗臣甚至去翻阅了许多书籍,拾捡了“斯德哥尔摩”之类的词语,试图来解读和重构父亲与母亲的关系,但是毫无用处,他们不是绑匪与人质,而是两株缠在一起的藤,根须和枝叶都已经腐烂得不分你我。
讲到这里,卢诗臣停顿了片刻。
似乎到这里,卢诗臣拒绝爱情,拒绝李松茗的“真实的理由”已经昭然若揭,但是李松茗心中却隐约察觉到,他才刚刚触摸到卢诗臣埋藏最深的秘密的轮廓。
李松茗看着卢诗臣的双眸,那眸中的湖上的雾似乎此刻都散去了,湖边的荆棘已经显现,仿佛是在等待李松茗做决定,决定就此转身离开远离这危险之地,还是就算要头破血流地穿过荆棘,也要继续朝湖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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