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 第77节

“你来晚了。关了。”老人随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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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成箫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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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走，老人收了扫把，抬起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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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有些暗了，老人凑近了点才看得清成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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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关，想进去就进吧。”他看着成箫的脸，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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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成箫松了口气，小声问道，“我能在里面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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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又低头开始清扫路面，闻言，漫不经心道：“你随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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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住那边那屋子里，要走的时候敲窗户叫我。”他指了指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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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箫朝他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个夜晚值班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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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前，老人一直观察着他，没挪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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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多久没过来了？”老人又突然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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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箫愣了愣，实话实说：“挺久了。上次来得是五六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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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来看你妈？”老人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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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箫有些惊讶，他点了点头：“是。来看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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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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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箫和他就这么无声地站了会儿，片刻后，他抬脚走向了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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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块石碑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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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面镶嵌着逝者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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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蒋曼容笑容很淡。或许是摄影师按下快门时，她还没找准焦点，眼神像是在看着远方，在想念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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