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了之后解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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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箫轻笑了声:“成家人都跟她差不多蠢,拼了命的给我找各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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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不了?那不能,你不看是谁的儿子,这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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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会有点累,歇一阵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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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只需要歇一阵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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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双手迈进手掌,深呼吸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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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有点想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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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虑烦躁从来没从他心头彻底消失,想不起时他还是正常的他自己,而一旦想起,他便成了它们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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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其实想过算了的。但每次这种想法出现,我都觉得我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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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命是你给的,我是你养大的。你离开,成家上上下下都是凶手,我流着和他们一样的血,我也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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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下,地面上星星点点的水印很快连成了密密麻麻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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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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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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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他竟希望这场雨干脆下得大点再大点,大到足够他能在这场瓢泼中窒息,就这么结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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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人记得他,不需要人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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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十几年他为了蒋曼容的爱而活,后来他为了恨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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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来活去,当一场雨模糊了所有边界时,他才发现天地之大,没了那些爱恨,他单薄的如同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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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着石碑,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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