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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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放在桌边的水壶，为自己倒上杯茶水，拿在手里，让茶水沿着杯壁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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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里有怀念，成箫看不懂，也不想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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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笑道，“他的确这么叫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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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天之骄子。许多人都评论他心高气傲，可他的确又有那样傲人的资本，让人好气却又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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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的确少有打心底里尊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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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裕景说着，顿了顿，神色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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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有个我，能让他学长长学长短的跟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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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箫面色如常，开口时，语气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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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学长。你是不是找错叙旧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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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是年年的朋友，我联系他，他愿意见你和你聊聊天，那是你们的事。我向来不干涉爱人的朋友圈与交际，那是他的自由和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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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和你又不熟，今天前我甚至都没听说过你。你坐在这儿跟我闲谈旧事，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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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箫话说的十分不客气，甚至说难听到了明面上。可程裕景却忽地笑了，表情是成箫不能理解的，发自内心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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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我？他竟然从未跟你提起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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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还在乎，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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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危险的预感袭来，成箫全身的感官正叫嚣着，抗拒着，促使他离开，不要再接着听下去。直觉在警示，接下来的一切会让他难以承担，丢失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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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程裕景是那样愉悦，他看着眼神暗下去的成箫，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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