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犯上 第45节

悠地偏过头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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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停在屏风处，没再往前，像是僵住了，只是眼睛依旧如鹰般死死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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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衣冠整齐，但他却在林痕身上瞧出几分狼狈来，如此再配上那双隐隐有血丝浮现的眼睛，还真像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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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喻想了想，觉得像个倾家荡产后豁了命讨债的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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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恨极了疯极了，但就是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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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无所有怎么能形容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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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喻觉得荒谬，于是敛了心思，佯装惊讶地挑了挑眉，问：“陛下这么晚前来，所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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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拍了下小君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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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识趣地拉开距离，退后两步，面朝林痕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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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根本就没有回答的打算，他目光锁在小君身上，冷声吩咐：“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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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君像样地打了个哆嗦，慌张抬头，眼神躲闪，不敢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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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把人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讽刺道：“几年不见，朕倒是不知道颜大人何时换成了这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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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刻意咬重的，阴阳怪气的“颜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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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听见这三个字，颜喻心中就涌起不可名状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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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放在膝头的手放下，压在柔软的被面上，蚕丝织就的被面轻是轻，就是刚触到的时候有些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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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勉强压下心中异样，他才慢慢抬头，看向林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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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蜡烛不多，林痕又站得有些远，让他看不清林痕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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