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对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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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页摊开,钱紫山却不看,他动了动手腕,道:“回陛下,现有典籍记载的都是单纯中毒时的表现,而颜大人已经服药多年,是药三分毒,免不了再添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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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的那些药可会伤及性命?”林痕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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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紫山同林痕对视一瞬,思及颜喻的交代,回答:“毒发之时自然会非常难受,但还不至于危及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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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答得太坦然,让人寻不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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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想了想,又问:“钱老可尝试过调制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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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紫山点头,面容愁苦:“这些年一直在尝试,可惜浮华枕的配方已经失传,没有方子,草民想试却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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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找出方子配制解药,可还有别的压制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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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恕罪,草民学识短浅,除了解药之外再想不出其余的……对了,或许还有一个法子,”钱紫皱眉想了想,道,“医毒圣手舒览青,那人或可不用方子直接配出解药,只是相传那人出了名的脾气古怪,行踪不定,又惯常不以真名姓示人,怕是很难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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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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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颜府冷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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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喻倚着池沿,任由刺骨的冷意一点点穿透皮肉,钻进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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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受控制地打着寒战,紧咬的牙关由酸转成痛,颜喻也说不清自己额头上底是冷汗还是什么,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眼自己抓着池沿的发着颤的手指,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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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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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太冷,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将所有心神集中在对抗寒冷上,以至于连房门什么时候被人推开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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