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犯上 第77节

睛，这是他第一次摆出这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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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又退一步，他好想躲起来，或许躲起来就不会被逼着做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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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磕到门框，砸出彻骨的痛意，林痕苦笑，把骨笛举到眼前，摊开手心给容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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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开口，问对方：“你说，我为什么要当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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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迟被他问得一愣，露出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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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并不指望他会回答，而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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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大约十岁左右吧，母亲因为生病总是被欺负，我不服气啊，于是就去争，可是我越争，他们就越变本加厉地欺负母亲，久而久之，我再也不敢争了，我学会了把自己藏起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我发现，其实躲起来，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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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眸光有些散，他被淹没在了那些久远的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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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京城也是，我做小伏低，躲着藏着，虽然他们也会欺负我，但每当那时，我就老实地受着，这样，他们骂着骂着，打着打着，就觉好没意思，自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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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样多好啊，不会惹麻烦，也不会给在意之人制造麻烦，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直到……颜喻突然闯进我这个蝼蚁的世界，他高大又悲悯，冷傲至极，却又比我遇见的所有人都要温柔，我想靠近，想赖着，想一辈子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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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脸上浮现向往的神情，很快又碎得彻底，被难以忍受的痛苦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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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棘手的难题接踵而至，我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就连我仅有也最拿得出手的陪伴，都不能完全地献出去，因为他要顾忌许多，每每遇到关键的事时，都要先把我遣走，等好不容易忙完了，还要再腾出精力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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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颤巍巍缩手，攥起骨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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