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关系 第11节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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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之后，黎清仍旧远远地站着。李缜仿佛是个险恶的漩涡，但凡黎清靠近一点，就会被卷进去。现在，他站在李缜的五步开外，站在秋雨濡湿过的人行道上，站在黄透了的梧桐树下，似乎也没有清醒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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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缜正捧着狗食盆，严厉地让sunday舔干净，不允许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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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黎清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移开目光，匆匆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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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了大概有十分钟，回头的时候，餐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狗食盆也被收走了，sunday两条前腿交叠着，下巴搭在上面，昏昏欲睡，李缜也愣愣的，看起来是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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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黎清说，“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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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一上车就趴在后座上睡了，从后视镜里看它，简直像乖巧的毛绒玩具。李缜坐在副驾驶上，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眼睛缓慢地眨着。车里特别安静，黎清随手点开了音乐，播出来的是一首很舒缓的英文歌，很陌生，应该是连的李缜的手机蓝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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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开了一些车窗，让夜风灌进来。李缜好像睡着了，头歪着，随着汽车颠簸一点一点的，毛茸茸的头发遮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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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唱了一遍又一遍，竟然是单曲循环，想必是李缜听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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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清英文一般，听了好几遍，耳朵里抓到一些零星的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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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d you get enough love,my little dove?why do you c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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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末段一直在重复同一句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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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re all gonna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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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re all go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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