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节

到只能自弃神格才能苟延残喘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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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司祯在回避佘年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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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都明白他对她有那种莫名的崇拜，他永远都觉得她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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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太清楚是什么支撑着他始终如一追随于她，她觉得或许是因为她强大，她有保护他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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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起因是她在幻境，插手了他幼年的记忆，在他被蛇吞入腹中之前杀了那条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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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云逐水不插手修真界，那她就是修真界最强，她可以带着佘年在修真界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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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事实上，云逐水作为天道，是凌驾于所有人的存在，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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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有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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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为神，丢弃了神格，失去了她所有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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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需要神，所以建了一座又一座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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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不再是神的时候，这些神像就会被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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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神也需要她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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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把强者的外衣撕下来，把真实的自己暴露在佘年眼前的时候，她不确定他是不是还会如之前一样崇拜她，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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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拿九稳的神在此刻有了不是那样笃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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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年眼角红红的，他抱紧了司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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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司祯的颈侧，用足够让她听清，但轻缓的声音问她：“神格碎掉的时候，你是不是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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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觉得司祯没有赢过那个什么天道，就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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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很担心，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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