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会一直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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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灵运看出心中的不安，方何立刻局促地红了脸。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大门就被用力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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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在原地呆坐了一会，脑子里翻滚着泡芙的甜味，还有舌头无意中碰到的冰凉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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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甩甩脑袋，禁止自己再想这些，起身摸索着挪回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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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灯光突然在他眼前炸开，眼前白茫茫一片。方何踉跄几步才站稳，等他下意识扶住电视机，眼睛慢慢聚焦，他才发现自己又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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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没有放松警惕，第二天就请假，去全市最好的医院做了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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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仍然是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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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失明的情况偶有发生，还固定在下班后的晚上。异常的身体状况让他非常不安，几乎是茶饭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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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老家不在上海，他性格别扭又没什么朋友，对门儿的李灵运竟成了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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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帮我洗个澡吗？”方何尴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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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拜托这个冤家，但他实在是无法忍耐身上的刺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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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尽量保持平静，死死扣在门框上的手，却暴露他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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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灵运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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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帮方何拿好换洗衣物，帮他设调好水温，在浴缸里放好水，区分洗发水和沐浴露，设定洗衣机……这些，看不见的方何无法独立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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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准备开始洗了，刚刚解开两颗衬衫的扣子，却隐约感觉到李灵运的视线还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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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我来就行。”他尴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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