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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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李灵运永远冷淡，方何也从不说谢谢，但是两个人的关系确确实实在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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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发现，方总监和李总监关系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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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最近吵架少了。也正常，方总监这么大人，总不能因为人家抢了他位置，一辈子记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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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他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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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同事有说有笑从茶水间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来接咖啡的方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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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瞬间白了脸，估摸着刚才嘀咕上司的话被听了去，不免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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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何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跟他们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两人这才松口气，寒暄两句后赶紧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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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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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看着咖啡机里流出棕色的液体，一点一点平铺马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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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有求于李灵运，不得不伏低做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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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不可能原谅他，他也没打算亲近李灵运。他们父母辈那些事，注定了关系不可能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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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接满一杯，方何往杯子里丢两颗方糖。但一想到待会要去李灵运办公室送材料，他头痛不已，又从旁边抓了三颗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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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材料来到李灵运办公室，两人简单聊了两句工作，方何就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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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怎么没有开车来公司？”李灵运突然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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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一愣，他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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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眼睛时不时看不见，万一开车的时候失明，多吓人。”方何转过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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