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还是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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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总监，你醒了吗？该集合了！”伴随着敲门，同事的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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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一看闹钟，心道糟糕，连忙掀开被子，冲进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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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毕赶到大巴，果不其然所有人就等他一个了。方何红着脸说抱歉，抬起头，迎上众人揶揄又慈爱的微笑，显然是因为他昨夜的醉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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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梗着脖子，不去看他们，随便找了个位置赶紧坐下。结果一扭脸，发现旁边的人居然好巧不巧是李灵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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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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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没睡好？”李灵运的目光始终黏在一本小巧的书上。大巴车路途颠簸，他居然还看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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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摸摸后颈，不情不愿地回答道：“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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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幻听？还是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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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无关。”漫不经心的语气让方何不快，他故意冷着脸说，“你是不是觉得，你说要杀我就能把我吓得半死，心里很得意？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幻听的次数太多，我早没感觉了，权当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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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你？”李灵运总算转头，默默看着方何，“可你喝醉后亲口告诉我，幻听的内容并不是我要杀你，而是我跟你……求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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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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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的大脑瞬间放空，茫然地看着李灵运。明明每一个字都是这么简单，他却无法第一时间拼凑出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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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逐渐崩塌，碎片分崩离析。方何感觉一脚踩空，身体突然自由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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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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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我神志不清的时候跟李灵运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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