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以前不是也弹钢琴吗？为什么新家没有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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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愣了下，下意识回答道：“因为我不喜欢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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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弹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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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逼我练的，他是古典音乐发烧友。我练不好就会打我，不让我吃饭，我的手指都被尺子打肿了，拿不住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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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的声音慢慢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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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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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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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他的耳朵被消了音，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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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的父亲”突然横亘在两人之间，如此突兀又瞩目，像房间里的大象。他想到自己小时候，每当自己不认真练钢琴，那家伙就会用尺子打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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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那家伙带自己去游乐场，想到他给自己买新出的乐高模型，想到他说自己是他唯一的何何……最后，想到他把自己和妈妈赶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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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冷的天，那么深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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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无法控制地心跳加快，胸腔里像是被扔了一把火，烧掉了之前所有的粉饰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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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察觉到方何有点不对劲，皱着眉喊了声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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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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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突然看着舞台中央的钢琴问：“和你妈结婚后，他也会……逼你练钢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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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这才反应过来，轻轻叹了口气，“方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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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了，他会毁掉这顿晚饭。可他突然控制不住，他自虐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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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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