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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瓣的橘子裹着蜜糖,在灯光下闪着琉璃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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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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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忍不住想,除了李灵运,谁会吃这么古怪的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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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呢?”乔建宁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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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方何赶紧收回目光,咳嗽一声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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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闷头走出去几十米,忽然发现身边的乔建宁不见了。他以为两人被人流冲散,于是连忙四下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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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一只糖葫芦突然伸在他面前。是一根草莓糖葫芦,草莓的香气被完全包裹,已经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麦芽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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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乔建宁似乎是一路小跑,呼吸急促了些,吐出一股股奶白色的雾霭,“我看你一直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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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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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愣愣地接过来,然后哭笑不得地说:“我就是看看,你还真买回来了,怎么跟追小女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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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只谈过小女孩。”乔建宁自己也买了一根,刚巧是那串橘子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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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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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半晌,然后犹犹豫豫地问:“你不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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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乔建宁插着兜,漫不经心地回答,把糖葫芦咬得咯吱咯吱响,“至少遇见你之前,我还不是,我可能是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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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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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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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握着糖葫芦的手猛地手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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