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人,却万万没想到能卑劣到这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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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在李灵运眼里,只要他说一句“喜欢”,自己就可以把刚才的强迫与屈辱抛在脑后,继续美滋滋当他的性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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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何是贱,但这也贱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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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嗤了一声,扬起脸看他:“我不稀罕了。这回答你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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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人生出现重大转折的时候,很多人心里是有隐隐感应的。李灵运此刻就莫名听见“咔嚓”一声,像是从自己关节里传来,他终究是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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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觉得,他们之间变得好远好远,有什么突然就不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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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很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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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李灵运嘴角微微抽动两下,慢慢放开了方何的手。他那双漆黑瞳仁的倒影中,方何缩小且扭曲,像被困在玻璃笼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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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方何,只要你身上有我的咒,你哪都去不了。无论天南海北,你最终都会因为受不了身体的痛苦,回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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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方何被李灵运关在家里,说让他冷静一下。方何觉得自己很冷静,不冷静的是李灵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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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逃离,只能整日昏睡。半梦半醒之间,他忽然回忆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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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亲眼目睹了爸爸抽妈妈巴掌,妈妈尖叫着坐在地上疯疯癫癫地拽头发,方何直到进教室都是蒙的。晚自习的时候,他实在写不下去作业,来到操场的秋千处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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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悔恨自己的无力,但更多的是恐惧,恐惧日渐暴躁的爸爸,恐惧未来风雨飘摇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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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在秋千上晃着晃着,不自觉红了眼眶。他赶紧停下来,手掌撑在额头上。手心投射下的阴影遮住了上半张脸,让眼泪不至于直接暴露在别人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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