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野鸟而不是金丝雀。逼到这个程度，它会发疯，会用脑袋疯狂撞击笼子，直到活活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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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他知道方何是怎样的一个人，对方主动选择被囚禁的行为，才显得尤其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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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李灵运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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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因为最近身体不舒服。”方何有点好笑地看着李灵运，阴阳怪气道，“你怕什么？我还能跑了不成？你下的咒在我身体里，我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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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李灵运狂跳的心脏慢慢安静下来，他总算恢复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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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有他的允许，方何哪里也去不了。就算逃得了一时，也会因为无法承受身体的痛苦，不得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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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在家好好休息。”李灵运最终附身吻他，平静的眸子像晶莹剔透的玻璃珠，“一辈子不出去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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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疲惫地想，怎么李灵运老爱把一辈子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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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怪恶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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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时间，方何变得非常“温顺”。不再故意说些李灵运不爱听的话，甚至亲热的时候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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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回到家，方何有时候在沙发上看投影，有时候心情好，也会做两个菜。他会先压着方何在玄关做一次，然后一起享用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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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终究会磨平所有棱角，李灵运看着面前不再锋芒毕露的方何，心中幸福又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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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常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但他知道世间种种不能两全其美。与其两人分道扬镳，还是这样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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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一天，李灵运下班回来，看见搬家公司的员工正把大大小小的东西往里面搬。旁边还站着一对陌生夫妻，指挥着这些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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