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冲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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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李灵运没有犹豫,立刻伸手去抓他,但方何却忽然消失了。四周空空如也,只有同学们嬉戏打闹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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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李灵运?”体育老师看他发愣,走过来问他,“没人和你一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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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张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到天旋地转,下一秒,他猛地坐到了课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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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方何这时转过头,犹豫地伸出手,小声对李灵运说道:“以后就是前后位了,我叫方何,有不会的题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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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李灵运几乎是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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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他即将触碰到方何的那一刻,方何却快速缩回了手。只留下李灵运尴尬地把手举在半空,愣愣地看着方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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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何漠然地俯视他,像是看着一件被丢弃在河边的动物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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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要把事做得太绝,我们还能回到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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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电话里,李灵运看不到方何说这话的表情。但此情此景,和他想象中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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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的嘴唇抖了抖,他慢慢看向桌面,手背抵着额头,痛苦地说:“可我不想……回到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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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爱和恨,那些欲望和纠葛,那些快乐与痛处……你让我当做没发生,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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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方何苦笑一声:“我该说的都说了,那,也没什么其他好说。李灵运,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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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方何彻底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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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运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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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苍白的天花板,熏香早已燃尽,空气中只剩下院子里土壤的气味,被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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