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我不喜欢在一个昏迷的人面前杀人。”郁修远慢条斯理站起身，倾身靠过去，投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平静带笑的语调里透着一种彻骨的阴冷，“但我的耐心和时间都是有限的，大小姐，早点好起来，说不定你爹娘还能赶上我们的成亲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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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修远大笑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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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倾再也支撑不住，脱力般倒下去：“爹……娘……”他想不出任何办法救出爹娘，他连这座寝宫都出不去，他没有力量，他只是个被惯坏了的大小姐。他将自己蜷缩起来，一颗颗眼泪无意识滚落：“陆舟……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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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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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吐血之后，身体状况急速变差，似乎提前透支了生命里的所有精力，只剩下一具骤然衰老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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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是一滩快要腐烂的树叶，散发出难闻的、属于死亡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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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修远面不改色立在一旁：“大敌当前，百官惶恐难安，父皇，国不可一日无君，您身子不好，不能再处理朝政，儿子愿意为您分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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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故意的……”皇帝猛烈呛咳几声，咳出陈旧暗红的血，“你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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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病重，但脑子还能转，还没有变成傻瓜，自然能够从这一系列的动作里捕捉到真正的幕后黑手；可他同样不明白，郁修远为什么要勾结敌国，这是真正彻头彻尾的背叛！郁朝百年基业，都要毁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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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很多人都不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做。”郁修远道，“但是父皇，您怎么能也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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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宫殿尊贵而辉煌，不是金银珠宝堆砌出的华丽辉煌，而是至高的权力赋予这宫殿里一切的意义。明黄的龙榻近在咫尺，郁修远无波无澜地看着，想起曾经无数个距离它遥不可及的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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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好美色，后宫佳丽三千，嫔妃多到他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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