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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国大事不是眼前几个区区真修能够置喙的,康大掌门与费晚晴二人才有正色见过,费疏荷却已又开口言道:“妹妹已经将家中都收拾好了,邀我们回去住下。”
这美妇人言语中的欢悦之色掩盖不住,便连身侧二子都能觉察出来。
在奔赴颍州之前,费疏荷倒还有些害怕与上次一般受了族中的冷遇,而今心事尽都卸了下来过后,倒真是轻松不少。
与心事尽去的费疏荷相比,康大掌门反还觉得费晚晴美目中隐有忧色,但也不好多问,只是与二子一道谢过,随着后者回了歙山堂在族地落脚之所。
歙山堂大部精锐都已被家主费南応征去了云角州那贫瘠之地,金丹上修更是只得费南応一位。
是以留在族地主持的仅是位假丹丹主,唤做费恩同的。其年岁比费六婆婆还长,辈分却与费疏荷姐妹二人相当,
康大宝与这舅兄简单叙过几句闲话,倒是未见得后者有什么出众本事。仅以气势底蕴而言,或还比不得山南山北二道死在他手头的那几位丹主。
怨不得费南応不召他去山南道效力,当也就是位老而无用的,只能在族地做些上传下达之事。
费晚晴为康大掌门夫妇准备的是费疏荷父母曾经的居所,于这美妇人而言自又有诸多回忆,康大掌门兴趣缺缺,却也足够体恤,陪着费疏荷于过后几日见过了不少前来拜访的同宗姐妹。
康大宝看不大能入眼的那身袆衣翟冠,却为费疏荷挣够了溢美之词。
出自边鄙军州的康大掌门显是小觑了一个“诰命”头衔,于这些半生荣辱都寄托在婚姻之事上头的大姑娘小媳妇而言,到底有多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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