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茶水。
“山里风大,你要是冷了就用上。”她将翻出来的披风递给他。那大小很明显是为他备用的,“这些零嘴儿不能太快吃完,你要觉得饿狠了再告诉我。”
望着天色,还算早。府里要调人来寻,路上也得花些时候。
戚博文见她这般行事,不免负气地坐到地上。“难道什么都不做,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要相信家人,他们一定会来寻你我的。”有时候胡乱自救,反而可能使得情形更为恶劣。
他闻言沉默,半晌扯了抹涩笑。“是了,你有个好父亲。”
一路上他就在厢里偷望,那种温情的父女相处之道,让羡慕和妒忌油然而生。他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公子爷,可是父亲从来没有慈爱地与他说过一句话,母亲也是不常与自己待在一处,还远远地送到了别庄上……
心里揪着一紧,大颗大颗的眼泪便滚下了眼眶。
“……式微,式微!胡不归?”卢玖儿忽尔偏头看他,问,“这欧阳夫子教的,下一句是什么来着?我想不起来了。”
戚博文被问及,下意识回想,便道:“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
卢玖儿点点头,又问:“再下一句呢?”
他又想想,答:“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卢玖儿惊喜地鼓起掌来。“七少爷,你好厉害哦!记性真好!”
“那是自然!”戚博文吸了吸鼻子,挺起胸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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