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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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过去，相似的情景再现，裴煦已经可以很坦然地面对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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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吧，我刚把裴松沅扔到水里去了，这里没有水，别逼我把你扔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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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淡淡的，偏头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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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暂时没什么心情看到血肉模糊的肉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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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臻失魂落魄地走了，裴煦依旧留在天台上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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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高楼，风扬起裴煦额前的头发，他眯着眼，慢慢走近了天台围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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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波涛起伏，茫茫无垠可以一直延伸到天边的碧蓝海面，此刻好像只机械地发出浪潮声，和眼前的黑暗轻易地融为一体，深不见底，像是被浓稠纠缠的深渊，危险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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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走到了栏杆边上，腰腹抵上了冰凉的栏杆，他深深凝着眼前的黑，高楼的孤寂，又或是吞噬声音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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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因为恐高而砰砰乱跳，裴煦明明站在实地上，胸膛里却早已经有失重的感觉，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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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有个声音拼命逼迫他自虐般向下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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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煦的目光终于顺着栏杆和墙壁往下，根据酒店周围的路灯灯光大小，判断出自己身处两百多米的高度如果摔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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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真的是一团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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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煦忽然笑了笑，伸出手握在栏杆上，猛地将大半个身体挂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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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向前和下半身微微离地的感觉让裴煦的心脏骤停，他的手抓着栏杆的手紧握得泛白，不像是全然不害怕的样子，可他的依旧睁大着眼睛去看面前的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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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裂的矛盾感在裴煦身上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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