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五分钟，褚峥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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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有褚峥在，他真的不需要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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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无声的流逝，洗手间里又有人开门，关门、水声、说话声、这些声音如同细密的网，交织在容攸然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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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识慢慢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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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体早就麻木乏力，他全部的重量都压在褚峥身上，而眼角那处，更多的泪水也已无声湿透了褚峥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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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肩膀出容攸然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缓，褚峥终于慢慢松开捂着口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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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干燥的黑色口罩已经变得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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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峥颔首，蜷了蜷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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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攸然慢慢抬起头，他缓慢的看着褚峥，眼睛里瞳孔仿佛失去焦距，空洞而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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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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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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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褚峥又道：“好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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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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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攸然似乎在辨认褚峥的模样，好久后，才低缓地道，“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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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容攸然眼中有了光彩，褚峥的眉眼终于舒缓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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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从洗手间的隔间里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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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公共的水池边，自动感应而出的水流顺着褚峥的指骨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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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洗个脸。”\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