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看到的是那么多伤痕里，最大的那条近乎横贯了褚峥的半个后肩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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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攸然心有些沉，他无意识地压低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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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味道混淆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味，还有患者时不时的抽痛声，声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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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是个被烫伤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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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处理好了他也没走，疼得嗷嗷哭，年轻的妈妈耐心哄，还给他吹着伤口：“宝宝不哭，吹吹就不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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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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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峥一后背的伤，吹一吹也会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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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攸然觉得有针在扎他的眼睛，雾蒙蒙的，他狠狠抹了把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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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叫号器呼唤下一位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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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攸然立刻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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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峥开门出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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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衣服已经穿好，腰背也板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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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不曾受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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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攸然咬了咬下唇，他看不见清洗好了的后背伤口。但他看着褚峥擦伤了的手臂，眼里忍不住聚着酸疼。他跟在褚峥后面，亦步亦趋，像个甩不掉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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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峥垂眸：“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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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攸然沉默了许久，才道：“疼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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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峥声音清沉劲峭：“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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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攸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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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峥好笑地看着他，黑眸深邃：“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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