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可是从大魏时期就开始与侯靖有怨仇…”
送别王氏兄弟,谢令殊拿出建康勘舆图细细参详了起来。想起曾与人一同看这图,亲亲我我的场面好似昨日,暗暗垂下泪来。
近日去看佑真,他总也念叨溶姊姊怎么不来了,是不喜欢自己了吗?谢令殊哑口无言,怎么会不喜欢呢?她只是,她只是…不喜欢自己了。
天气一日一日温暖起来,城内一片繁盛热闹。城外却是另一番景象。西南西北奔赴过来的灾民愈来愈多。老弱撑不过冬,有些在建康西边的江宁县就死了,有权势财力的乡绅虽然不肯让流民进村,但也建了善堂救济,只是杯水车薪。
朱益的了梁帝命令,细细地兑了户籍。只收纳了建康周边十郡县的灾民,其余驱逐叁十余里,引得梁民哀声震天。
这些本就是因梁帝旧年战乱流离失所,又兼淫祠苛税不得安生的良民。为了生计背井离乡,现在却落得丧家之犬般的待遇。王土之大,无立命之所。有人便起了反抗之心,夜袭了守城军官。被抓后杀一儆百,翌日午时斩杀于官道旁。
这个消息传回建康,朝中自然又是一阵唇枪舌战。一边世家指责新贵为富不仁,另一边指责旧世家假作慈悲。梁帝作壁上观,私下里却招了朱益来,又赏金银又赐锦帛。到了晚间才从昭明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