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行容匆忙。在西边的院子却静谧无声。
依次给叁清点上香烛后,谢惠念起了《太平洞极经》,他现在服食五石散的剂量已经小了许多了,身上依旧是燥热的。长须上有细密的汗水,眼睛由恍然慢慢复清明。
“极阴生阳,其国大昌。常而思之,不知死亡…”
“你儿子要去会豺狼了,你还在这里如云雾里!”一个声音怒喝道。
谢踞也是夜半醒来,看着谢令殊谢峤等人外出后,难以成眠。遣散了仆从,只带了一个提灯的贴身从侍进了西院。
他自回来几天了,归家当晚没有见到谢惠,后面几天,谢惠来给他问安,他也不见。只把儿子冷在一边。
他还在继续念着:“诛祸灭殃,正道日到…”
谢踞见他如老僧入定,气结心怒:“谢惠!谢惠!你怎如此不知好歹!!!”说着说着便嚎啕哭了起来。
此子降生的时候,祥云瑞兆,又正逢着前朝回光返照的繁盛时刻。世风崇尚佛道黄老,孩子很小的时候没有分别,年岁渐长,大儿稳重,叁儿机灵,这二儿,是人人称赞的随性潇洒。举手投足都是落拓不羁。
儿媳玢阳公主谦恭有礼,只是前朝的姻缘本来指给的是叁郎谢咏。新帝却把她嫁给了二郎谢惠。两人也是样貌登对,但公主父兄因着随性奢靡误国,她虽极厌恶二郎的生活作风,可也勉励接受规劝。只是二郎
谢惠被自己阿耶的嚎哭吓一跳:“阿耶有事如何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我还未好好说过你么?”谢踞由侍从扶着,指着鼻子骂起他来:“早说了这些东西是虎狼之物!陆道君都已经告诉过你了!佑真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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