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明之手,不论是将来发展农耕还是商业、工业,滦河水系的水利治理都是一个长久工程。
同时也是一个交通工程。
这一次出巡就像之前去军工园和大沽一样,对于朱常洛来说是很熟悉的感觉。
一路视察、指导诸多方面的工作,见一见地方官吏勉励勉励,见一见迁边的汉民鼓励鼓励,另外也不忘见一见归顺的鞑靼百姓安抚安抚。
主旨很明确:大明要建设好一个新的承德府,让这里比以前更兴旺、更富庶。
他在路途中行进,李晖也开始从汉城开始往西北行进。
看押他一同出使大明的朝鲜群臣之首,名叫姜宏立。
李晖现在神情漠然,已经懒得再呵斥他们的不忠。
姜宏立的母亲是朝鲜中宗时名相郑光弼的曾孙女,他的祖父也曾官居右议政,父亲还有晋兴君的封号。
姜家在这段时期的朝鲜里,属于南人党。
万历二十五年,姜宏立在朝鲜科举试中及第后,第一个官职是世子侍讲院说书,是光海君李晖的僚属。
李晖对他可谓“恩重如山”,很快就把他搞到京畿道都事的职位,又外放到咸镜道任过都事,而后又是司宪府掌令。
但李晖并不清楚,就算没有如今的这些事,原先的姜宏立也会在将来任元帅附从大明征讨努尔哈赤时兵败投降,还和担任副元帅的金景瑞一起被努尔哈赤关押在界凡寨所扩建的界凡城里。
在那里,金景瑞还在想办法写情报送回朝鲜,提出自己对于建州女真的“防御之策”,然后就被姜宏立这个软骨头向努尔哈赤举报了,最终逼得金景瑞自杀。
这家伙在建州女真那边的八年甚至又娶了个老婆,因为能舔,最终还被皇太极允许带着两百四十七个汉人奴隶、三十一个朝鲜奴隶回到了朝鲜。
如今,姜宏立则因为是科举及第,熟知汉文,站队又极快,因此被“委以重任”。
此刻他对李晖好言相劝:“受努尔哈赤蛊惑,怨而悖凡上国。殿下虽然做出了这些事,但皇帝陛下宽仁,殿下当无性命之忧。如今既然罪己禅位,到了御前诚心悔过,仍不失安享晚年。连年战乱,朝鲜百姓无不渴盼上国恩泽。这一路上,殿下莫让我为难了。”
李晖双目没有焦距,没看他,也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
小小马车就是囚车。
现在他已经过了最初的愤怒期,再没有了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豪情。
可是死……他其实并不想死,他也没有那种与其受辱不如自杀的念头。
他只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回想着最初见面时的印象,他心里想着:那个家伙只是想要朝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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