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的丝线一样，安排停在停止运行路段的车辆优先入库，促进乘务员的快速交接。要让列车时刻表恢复正常，需要电脑给出的修正计划，但更重要的，是人力。因此，神田车站的工作人员几乎是不眠不休，彻夜投入到复旧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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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深夜四点四十五分，牧野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办公室。再熬两个小时，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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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班电车开出之前，车站乘客还很少，昨日的拥挤混乱仿佛是幻觉。其实仅仅是忙碌还好说，那些不能充分理解分散运力体制，不讲理的乘客的拷问着实让人吃不消。明明电车停运不是工作人员的过错，乘客却只会野蛮地抓着工作人员表达不满。这些动不动就投诉的家伙，大概没一个人格称得上健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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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进行第一班电车确认，他看向东检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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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异常——就在牧野做出如是判断的同时，他注意到站内圆柱上有一个奇怪的东西。车站正在进行内部改造，因此临时搭建了这个圆柱，主要是用来张贴站台信息告示。此刻那柱子底部，似乎贴了一张纸条。发生事故或者灾害的时候，站内会播报广播，有时候也会贴出纸质公告，但他从没听说过会贴这种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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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田车站因为经常变更站内布告的张贴场所和内容而饱受恶评。近些日子，就连负责贴公告的车站工作人员都决心无视它了。加上昨天人潮涌动，无比混乱，大概没人注意到字条的存在。牧野走近圆柱，弯下腰。纸条上的字迹歪歪倒倒，仿佛出自低年级学生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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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车可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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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能压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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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把青蛙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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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和皮，全都被压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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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起来好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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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想起，几周前曾经在新闻上看到过相似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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