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她,告诉她孩子救下来了。我跟她誓一定会护着我们孩子平安长大。她才肯咽气。”
李漳缓缓闭上眼睛。
年多了,他一直忘不了那一幕。从那之后,他便一直认为难产而死是一个人最残忍死法。纵使没有太多你侬我侬脉脉深情,终究是妻。签了婚契,本该共患难同富贵相携一生妻。
瑛瑛睡着了,睡梦中在李漳怀里动了动,孩子脸蛋上娇嫩肌肤蹭了蹭李漳脸颊。
李漳睁开眼,垂目望过来,看着怀里瑛瑛,他脸上表情这才稍微缓和过来。他抬首,望了一眼候在房门口孙禄。
孙禄赶忙弯着腰,悄走过来,从李漳怀里心翼翼地将瑛瑛抱走。
江厌辞道:“我听懂了。瑛瑛母亲死给你造成了心理创伤。所以你不敢娶妻,怕人因你难产而死。也不想有子嗣,担心日后和瑛瑛不睦,以你当初对他母亲承诺。”
在整理衣衫前摆李漳听愣了。他震惊问:“江大侠,我说这些话你能理解成这样?”
“不然?”江厌辞反问。
看着江厌辞坦然模样,李漳哈哈大笑。什么心理创伤?分明是暂且将儿情长放在一旁,大事未成暂不碰,免能力不足时,连累身边人。
“罢了。罢了。为兄难说些心里话,竟落个对牛弹琴下场。,我也不犯愁了。反你现在也有了家人有了母亲,让你母亲愁就是。”李漳站起身,“玉澜畔有个宴,与不?”
“不,吵。”江厌辞道。
“行。你自便。”李漳拍拍江厌辞肩膀。也不与江厌辞见外,直接走出房换衣出门。临走之前,他一脸嫌弃地将桌上瑛瑛画像拿走,令人好好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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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漳今日赴宴,是皇子李淋所设。李淋生母是皇后娘娘身边婢,母子两个都是皇后身边狗。
李漳和皇子李淋不仅是没什么交情,甚至只站在敌对方向。不过纵使内里如何敌对,面上总过。人情往来,客客气气。
李漳到了宴厅,一眼看见坐在李淋身边离娘。他收回目光,将身上大氅解下来随手递给一旁孙禄,抬步往上首座位。
“大皇兄到了。”李淋道,“快入座,就你了。”
旁边李温问李漳为何来这么迟,李漳与之寒暄,总不过是过年时节人来人往宾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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