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上一份令他自己满意的答卷。
静贵妃立一旁,蹙眉望着身形日渐佝偻的圣人。她眼前浮现许多前婚燕尔时的情景。这么多很多情都变了,这个男人对这片江山的炙爱却不曾变过。
静贵妃恍惚,原来他们都老了。
那些怨与恨,慢慢都散去了。面前这个老态龙钟的男人,忽然又变成了他们初遇时的模样,那个一腔热血满腹抱负的郎君。
静贵妃走过去,默默为他研磨。她的眉目不由自主柔和下去。
不多时,内宦来禀告洛北郡王到了。静贵妃退了出去。
华阳公主已经提前询问了圣人身边的内宦,询问圣人今日下午可有空。圣人得知江厌辞求见,下午本来要和使臣议的情推到了明日。
圣人对江厌辞的印象很好。
毕竟江厌辞是救了李漳『性』命,已经给圣人留下了最初的好印象。得知他身世的曲折,又让圣人多记上一笔。到后来江厌辞出乎所有人意料夺得了状元郎的头衔,圣人本是爱才之人。忆起天妒英才的江眠风,如今已经不是对江厌辞印象好,更是看重。
更何况,圣人如今已经决定立李漳的为储君。储君换了人,这朝堂之上自然也要跟着有变动。
还未正式立太子的诏书颁布下去,圣人已经开始提前准备调换朝堂布局。
不仅是关系远近的问题。李漳和李淙『性』情差了太多,能辅佐李淙的臣子未必适合当李漳的臣。这些,圣人一定范围内为李淙织了张结实的朝臣网,如今不得不这张网挑破,重筹划着,为李漳量身定做。
江厌辞与李漳关系匪浅,圣人打算好好利用一下江厌辞,把江厌辞调到高处,日后更好得为李漳所用。
江厌辞行过礼,圣人亲自人扶起来,含笑道:“是什么情要私下与朕话?”
江厌辞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军地图,道:“前些时日与母亲商量为陛下献寿礼之,最后愿归还爵位俸禄充军饷。”
圣人并没有掩饰脸上的惊讶。这些,他已经找了很多由头收回了京中权贵的一些爵位。可他还没有想过收回江家的爵位。一方面,江家祖上的确功勋显着,另一方面,他仍感怀江眠风的惊世才学。若那些世袭罔替的爵位总要留一两个做做样子,江家必其中。
圣人沉『吟』起来,并没有立刻开口给予江厌辞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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